林奶奶醒了,游主任站在一旁,許老師也在。

「您還好嗎?您還記得我是誰嗎?我是游主任。」游主任邊說邊按下呼叫鈴。

「奶奶,醫生說妳剛剛很危險,還好小施有去找妳。」

醫生和護士都來了,上演鄉土劇每集都會出現的橋段,奶奶平安無事,內心的千瘡百孔暫時無法測量。不確定奶奶是否知道兒子的噩耗,沒人敢提起。

「我兒子死了嗎?」

「……」

「只剩我啊……」林奶奶到熄燈前都沒有再開口。

 

「許老師,辛苦了。」游主任加快腳步往電梯前進。

「要不要我載妳回去?現在很晚了。」許老師輕拉游主任的手臂,游主任隨即甩開,帶點罕見的焦躁感。

「不用了,謝謝。」游主任頭也不回地離去。

 

曾經相戀的畫面再度擾亂游主任,曾經是那樣幸福的回憶,卻逃不過所謂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,目睹他裸身擁著其他女人的瞬間,她就不再相信現實的愛情了。

 

游主任洗完澡後,覺得神清氣爽許多,她窩在屬於她的小空間,放入DVD,投入在已看過好幾十遍的ACE世界巡迴演唱會中,除了長得無可挑剔外,唱跳的魅力更是難以抵擋,這是她現在唯一的精神寄託。

 

好好地將DVD收好後,游主任打開筆電瀏覽今天與ACE相關的所有消息。

My ICE♥♥♥I feel better now. Don’t worry. Love you.」配上瞇瞇眼的自拍照,她還是很擔心ACE聲帶發炎的情況,希望他喝了我寄的膨大海可以早日康復。

 

 

那天放學的時候,林振瑋在教務處門口遇到游主任,她剛得知ACE生病的消息。游主任問了林振瑋下課後的行蹤,林振瑋一如既往地如實回答。游主任在路上等他,本來只是想拜託他吐點口水和燕窩一同燉煮的,畢竟蔡老師總稱讚林振瑋的歌喉。誰知道林振瑋不答應就罷了,還污辱ACE,游主任盛怒之下,林振瑋就昏死了,是個沒有監視器的小巷。

 

游主任慌忙地搬行李箱將林振瑋拖回家,想趁他昏迷的時候強行取些唾液,游主任緊張又焦急地往喉嚨東摳西挖,口水卻少得可憐,一不小心劃到動脈,血開始不斷流出,無論怎樣都止不住傷口。

 

事已至此,游主任細心地切下林振瑋的喉嚨和肺臟,對廚藝精湛的她來說並不困難,只是比起豬骨或雞骨,人骨堅固得難以斬斷。她盡可能的將骨頭上的肉取下,避免浪費,將之過水川燙後,剁成碎肉,再用果菜汁絞成肉泥,與膨大海和甘草片一同用大火燉煮,較平時添多了些冰糖和蜂蜜,再加入紅棗和桂花小火熬煮至深咖啡色。她淺嚐一口,身為ICE滿意得微笑了。

 

 

ACE這是今天寄來的,辦公室已經要放不下了啦!」ACE沒有回應,只是繼續滑著手機。這是林振瑋第一次出國,異國的大樓很美,他沐浴在膨大海中開心地唱著下個月要比賽的合唱曲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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