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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起電話，照例說著輕薄情感的問候語，那頭上年紀的女士，想必是工作千萬個世紀的資深員工吧！話語往左繞了個彎，往右轉了個圈，國字一字一字都聽得清晰，怎麼接連在一塊兒，宛如雲煙繚繞一般。
神遊。
想像著她的嘴，糊著偏深色的口紅，牙齒因歲月而顯得泛黃，舌頭不規律的上下蠕動，藕色的喉頭飄忽卻可視，一開一闔、一開一闔、一開一闔、一開一闔、一開一闔……
吐了。
七點食入的超商麵包和著咖啡牛乳，恣意漫出，滿溢於平淡無奇的辦公桌，衛生紙褪成淺褐色，得將這整池的湯水灌入那毫不停歇的嘴，堵塞乃唯一救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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