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沒想過不能殺人,在我到這世界的第一天,母親就用我的小手握著刀柄,挖出背叛者的眼珠。父親念在他為我們家族效勞多年,僅剝奪一顆眼珠和四肢,其餘完好無缺送回他家。

 

為了建立屬於自己的人脈,我被安排進入貴族國中,同學應該都算富裕,雖然在我眼裡大多仍有點窮酸。但無所謂,我不需要資金,我需要的是關係。

 

我們家族已經做這行好幾世紀了,競爭者日益減少,版圖日益增廣,我從兩歲開始學習多國語言,好跟著高層幹部出外學習。我不喜歡槍,雖然那比較保險。家族裡用槍的人太多,顯得很不特別,於是我熱衷於用刀,二哥說那已經過時了,但我還是在少之又少的閒暇時間自行練習。

 

學校的同學以為我是海外移民,對我異常熱情,不知道該說他們愚蠢還是天真。我只不過是國中以前都在進行各種試煉,很多熬不過的也就死了。母親們倒是看得很開,缺乏潛力的孩子沒有價值,母親的權位也不會因優良的孩子而提升。除了無法選擇的基因組成,所有孩子的資源都相同,沒有父母親會偷偷協助,因為沒有好處。

 

我常覺得家族的待遇比社會上公平許多,當然我們是不樂見社會公平的,金錢和權勢能操弄才有生意可以做。人性就是這點有趣,假惺惺的人太多,有時還真覺得自己是個老實人。

 

還記得四歲的生日,父親給了我第一項A級任務當作禮物。我在目標157的發表會結束時,讓幹部毆打了一名著鵝黃色洋裝的小女孩,目標157個性矯揉造作、形象善良親民,在會場的門口看到蹲在地上哭泣的孩子,怎能不停下腳步佯裝關心,好吸引媒體拍攝。我在對面的樓梯間連射兩發子彈,簡單收場。

 

第一次的A級任務不算做得非常漂亮,但至少達到目的。五歲的生日,在無數訓練之後,需要進行家族的第一場重大試煉,這是我們的傳統。我和一位二十出頭的男子一同關在軍事房,活著的才可以離開,花了十二分鐘又三十四秒,我走出軍事房,有點疲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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