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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星期一早上八點鐘,沉悶至極的西方音樂史,一百多人的肅穆講堂,只有寥寥無幾的大學生,或趴或倒的盼著鐘聲響起冷冽的風自未闔上的窗緣刺入,哆嗦得拉緊大衣,自後門躡手躡腳潛入,他卻大動作的朝我揮手,用燦爛的笑臉驅走我沉沉睡意,一份起司火腿蛋餅和一杯熱巧克力,讓我想起初見面的那天,天氣同樣很是陰鬱

 

  陰鬱的秋天不適合外出,更不適合打工,從九點到現在一位客人也沒有,除了腿站得發痠,更甭說什麼工作樂趣了。空透的眼眸闖進一位黝黑的男孩,他停下踩在踏板的雙足,露齒一笑,對我說著全然聽不懂的泰文,毫不意外,畢竟也不是頭一次被認成東南亞的朋友,「I am sorry. I can’t speak Thai.」我說。

 

  套著天藍色夾克的男孩,直愣愣的瞪著我,耳根漸漸發紅,用彆腳的中文道歉還立即點了一杯熱可可,邊秤著罐裝的巧克力粉,邊閒話家常,是園藝系的交換學生啊,閒得發慌,拖慢湯匙攪拌的速度,才發現我們修習同一堂通識課,電磁爐上的牛奶開始冒煙,緩慢而精細的封口後,遞給這位爽朗的異國男孩,玩笑得說了句撒哇低咖,一口潔白的皓齒笑的很是可愛,卻將熱可可退還我手中,「請尼喝。」他說。

 

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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